楊智洋考取了秀才深深激發(fā)了智聰要發(fā)奮圖強的信念,他也要為家里增光,也要光宗耀祖。
在祝賀完楊智洋后哥倆第二天就回學堂念書,子茹也跟著馬車出鎮(zhèn)去探望趙致淵。自從送蛇后她一直忙也沒時間給他們送過好吃。
先將哥倆送到學堂,子茹才去“昌記”。福林無精打采地趴在柜臺上,聽到馬車轱轆聲響他才抬頭張望。
一見子茹立馬精神,埋怨道:“子茹妹妹,楊大哥,你們咋這么久也不來探望咱們。”
子茹看著他怨婦般的模樣笑道:“福林哥哥,我最近很忙哩?!?/p>
“你這小子記掛著好吃的吧。”楊大柱笑罵道。
“來?!白尤銓ΩA止垂词种浮!苯o你們帶來了好多我好吃?!?/p>
福林屁顛屁顛小跑過去。
子茹邊搬東西邊問:“致淵哥哥身體可還好?”
福林一拍腦袋:“看我都忘記了說,師傅和少爺出遠門去了,就是你上次送蛇那天下響出的門?!?/p>
子茹停下搬壇子的手,愕然問:“?。?!咋走這么急?”
......
“啊...啊...”
大安山最高山峰燕子崖的一山洞傳出一男子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笆?..啊..給我一刀,啊...啊...求你...”
此人正是子茹和福林嘮叨著的趙致淵,他正全身赤*裸趴在矮榻上,被兩個男子一人按著雙手一人按著雙腿動不得其正。
一白發(fā)童顏的老頭將一布團塞進他嘴里。道:“小子,忍著,現(xiàn)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坝謬诟纼赡凶樱骸卑?,趙巔,按緊他。”
老頭手不停在趙致淵背上的風門、肺俞、膏盲、神堂、至陽、魂門、大腸俞等穴位施銀針。
“淵兒,再忍耐半個時辰毒就能清除。想想害你的仇人還在逍遙快活著,堅強啊?!壁w爺爺雙眼通紅鼓勵著,雙手緊緊地按著趙致淵的雙腿。
“嗯...嗚!”被塞著嘴的趙致淵頭痛得只能發(fā)出嗚鳴聲。他額頭青筋暴起,目眥盡裂,身上的汗水如雨水般落下。他的腑臟如萬蟻在啃食,又如千刀萬剮,令他痛不欲生。
“啊。”他內心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好了?!崩险邔⒆詈笠恢г诖竽c俞穴位的銀針拔出,針頭程墨綠色?!耙褜⒍颈频侥c道,快將他抱到浴桶?!?/p>
趙爺爺將趙致淵抱進一個特制的藥浴桶里浸浴,藥浴桶是淡黃色的藥水,水位很高沫到趙致淵脖子,只露出頭部。
趙致淵身體一碰到水就醒來,如萬蟻般嚼食的疼痛減輕了很多,但還有如生剮的陣痛,他死死咬著牙根不呼痛。
“小子好樣的?!崩险哔澋馈!耙粫亲咏g痛就說。”
趙致淵閉著眼點頭。
一柱香后藥水變成了淺綠色,伴有股腥臭味。
忽肚子絞痛如刀割,痛得趙致淵劍眉緊擰,依牙咧嘴,忍痛道:“我要放便。”
“好好,快快?!崩险叽笙驳馈?/p>
趙爺爺高興地將趙致淵從水里抱起,放到一個象椅子的恭桶上。叫阿啞的男子用一張布巾將他包裹好。
“噗噗...噗---”趙致淵排山倒海般逛瀉,腥臊惡臭滾滾而出。
屋外一棵桂花樹上好幾只鳴唱著的小鳥也被飄出的惡臭熏得急飛逃去。
老者聞著這臭味如之味,長長呼出一口氣,道:“小子,你小命保住了。”又對身邊如鐵塔一樣的男子道:“阿啞將污物都深埋了。”
阿啞點點頭,一手提著恭桶,一手提著浴桶走出門去。這人真夠力大,那浴桶連水少說也上百多斤,他一手輕松就提著走。
他走到幾百米遠的地方將恭桶和浴桶投入一個早挖好的深坑里,腿一掃坑邊堆著的泥,泥如旋風般卷入深坑,瞬間將坑填平。
趙爺爺將虛弱無比的趙致淵抱上床,他一粘到床便沉沉入睡,此時他的身體是十年來最舒服的。
自從上山來他每天都要經(jīng)歷針灸--泡浴,那痛楚是常人難以忍受的,他原本就消瘦的身體變成了皮包骨,眼窩深深凹陷。
剛開始疼痛還能忍受,到第五十天疼痛得象被活生生剝皮,但他還是忍著不吭一聲。今天第六十天,這痛楚讓他恨不得死去,頭一次呼喊出聲。
他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醒了就說肚子餓。趙爺爺歡快地出去捧來粥水,卻只給他吃一碗,他已多天沒進過米粒,不能一下吃太飽。
“小子精神不錯?!崩险呗犅勞w致淵醒來便過來看他。又給他把脈,凝神把了好一會才放開手。
開懷笑道。“呵呵...比預期的好,原想毒能去六成就不錯,現(xiàn)在居然去了八成。小子你真命大啊,居然遇上金黃蛇王。要是沒金黃蛇王的毒液來以毒攻毒,再遲半個月那毒就會侵入心肺,到那時神仙也救不了你?!?/p>
趙爺爺感慨道:“是啊,我們找金黃蛇找了十年也沒找著,在絕望時刻它就來了。不愧是蛇王,去起毒來事半功倍。雖然有蛇王,但許圣癡的名號也不是蓋的,如果不是你醫(yī)術高明控制住毒液擴散,他那還有小命。“
他內心最感慨的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種善因得善果。如果那天趙致淵不出手相救子茹,兩人何來相識,何來送蛇,這錯打錯著的救了他性命。果然是善有善報。
許圣癡擺手道:”我倆哪還用說這些。“又擼著白胡子道:“預期得百天才見效果,這才六十天就將大部分毒逼出。余下的毒液就好辦了,從下月起每月浸泡一時辰藥浴至今年年底,毒素就能徹底清除。還有小子以后你的身體可是百毒不侵。真是應了那句: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