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被帶到了一間檔次頗高的酒店內(nèi),一走進包房,就見到滿桌的飯菜和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衣的男人,他留著小平頭,長著大眾臉,屬于丟到人堆里就找不出來那種,只是那道從頭頂一直拉到下顎的猙獰傷疤昭示著此人的不凡。
“錘子哥!”夏晨恭恭敬敬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鞠了一躬道:“您找我過來,是……”
“哦,夏晨是吧,請坐!”錘子嗓音很低沉,雖然刻意表現(xiàn)出輕松隨意,但依然隱隱散發(fā)出一種懾人的霸氣:“別緊張,我找你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夏晨沒有坐,面帶笑臉的道:“錘子哥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你坐!”錘子朝身后的小弟招個手:“來,給夏晨滿上,讓他喝兩杯就不緊張了?!?/p>
夏晨只好坐下,那小弟給他倒了一滿杯茅臺。
“來,走一個!”錘子向夏晨舉杯。
夏晨連舉杯:“我敬您!”
一杯酒下肚,夏晨也表現(xiàn)的隨意了點:“錘子哥,豹哥的事真不是我干的,而且我也干不了啊,是吧,我一個廚師何德何能啊,能打傷豹哥,這不是太抬舉我了嗎?”
錘子擺擺手:“夏晨啊,有些事呢,不用說的太清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就行了,我們道上混的,說不好聽的就是混一張臉,黑豹他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嗎?我早就知道他遲早會栽跟頭,兄弟你教訓他也是應該的?!?/p>
夏晨心道又來了,真是一不小心就會著道啊。
“來,再來一個!”錘子再次舉杯。
夏晨站了起來,一飲而盡:“錘子哥,豹哥的事真不是我做的,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哦?不是你做的,那是你師父做的?”錘子夾了口菜吃下,有些意外的問道。
“師傅?”夏晨心下恍然,原來他請自己過來是因為這個。
那天晚上自己小小展露了點實力,但已經(jīng)遠超常人了。
曹大偉雖然能一巴掌把黑豹扇飛,但也無法一只手把他舉過頭頂,而瞬間用石子打中那些小弟的膝蓋,更是常人難以做到的,可能正因為這個他才把自己叫過來好言好語:“錘子哥,我的師傅也是個廚子啊,他都五十多了,最多炒菜比我強點,打架還不如我呢,他怎么可能打得過豹哥呢?”
錘子笑而不語,只是再次舉杯相邀。
夏晨站起來恭敬的道:“錘子哥,我酒量不怎么樣,喝了幾杯已經(jīng)有些暈了,我最后敬您一杯,喝完我就該走了,希望您別見怪?!闭f完舉杯一飲而盡。
錘子舉起雙手拍了起來:“好,好酒量,我還從沒見過會功夫的人喝醉了酒是什么反應呢?!?/p>
“會功夫?”夏晨心下疑慮,可隨即他感覺到一陣陣天旋地轉(zhuǎn),捂著腦袋快要站立不穩(wěn):“錘子哥,這酒?”
“哈哈,沒錯,我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啊,這酒里放了美國最新研制的迷幻藥,無色無味,三分鐘見效,你已經(jīng)喝下了足以迷昏一頭大象的量了,還不準備說實話嗎?”錘子臉色陰沉,聲音狠厲的道:“豹子跟了我多年,還救過我的命,看到我頭上這道疤沒,如果沒有他,我的頭都被砍下來了,他現(xiàn)在被人打個半死,這事要是這么過去了,我錘子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p>
“所以,你就認栽吧。”
夏晨感覺到身體綿軟無力,內(nèi)力也無比紊亂,根本無法調(diào)動,一種久未出現(xiàn)的危機感再次出現(xiàn),他毫不懷疑,此刻錘子可以輕易殺死自己:“錘子哥,我,我真的不會……功夫!”
“哼,事到如今還在偽裝,這藥我讓幫里十多個兄弟嘗過,他們只吃了一點點,三分鐘一到立馬就昏過去了,而你吃了那么多,不僅沒昏過去,還能站著說話,這還不足以證明你就是打傷黑豹的兇手嗎?”錘子滿臉猙獰道。
夏晨感覺這次是徹底的栽了。
長期的平淡生活讓他的危機意識變淡了,在和人的交往中也不像以前那么謹小慎微。
前幾天實力的突破更是讓他自信心膨脹,自認為從此天下之大已經(jīng)可以肆意縱橫。
誰想?yún)s不經(jīng)意的著了一個小人的道。
他五息敏感,內(nèi)力深厚,一般的毒都能聞出來,即使聞不出來,也能用內(nèi)力壓制毒性再慢慢化解。
只是他平時接觸的毒都是古代傳下來的配方毒,對現(xiàn)代醫(yī)學的合成毒,化學毒并未怎么涉獵,而今天中的毒恰好又是最新研制的化學毒藥,這一切加在一起,就造成了他,身為一個殺手裁決者陰溝里翻船的條件。
夏晨竭力長嘶一聲,想發(fā)泄心中的不甘,但也僅僅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他已經(jīng)無力反抗,只得用盡最后的力氣踉踉蹌蹌的往門外走去。
錘子朝身后小弟招了個手,那小弟拿了支酒瓶當頭就招呼下去。
“嘭!”夏晨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
酒店前臺
一穿著黑衣的精瘦男人微笑著對前臺小姐說:“小姐,我的一個朋友住在你們這2304號房間,他喝多了,非常的難受,而我們又有急事要出去,不能照顧他,能麻煩你派一個服務(wù)員去照顧他一下嗎?端下茶送下水的,我們會給她小費的?!?/p>
前臺小姐笑容燦爛的道:“這沒問題,我馬上給你找一個服務(wù)員。”
“那就太謝謝你了?!本菽腥丝蜌獾牡馈?/p>
“沒什么,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鼻芭_小姐禮貌的道。
精瘦男人給前臺小姐做別后,出了酒店的門,就上了一輛奔馳s350。
“怎么樣了?”錘子冷著臉問道。
“都辦好了,給他下了最大量的藥,待會保管他會把進去的小姑娘蹂躪致死。”精瘦男人眼中邪光閃閃,嘴角陰笑連連。
“嗯,那就好?!卞N子伸出一個手指頭,接著又伸出一支:“兩個小時候報警。”
“是!”精瘦男人點頭道。
“哼,害了我兄弟,我就要了你的命?!卞N子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錘子哥,我們現(xiàn)在去哪?”精瘦男人道。
“去看看豹子吧,那小子也算命大,被打成了豬頭竟然還能活過來,得,去把這個喜訊告訴他,讓他高興高興吧?!卞N子笑瞇瞇道。
“是?!本菽腥斯Ь袋c頭,接著對司機道:“老馬,去二醫(yī)院?!?/p>
“是?!苯欣像R的男子應道。
……
夏晨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如同身處火爐一般,周圍都是炙熱的高溫,熱得自己像要爆炸了一般,身體里有無窮無盡的力量無處發(fā)泄,疼痛難忍,可偏偏又睜不開眼睛,只得在床上不停翻滾。
“咔嚓!”房間的門開了。
一個身材纖瘦,眉目清秀的女孩走了進來,她穿著淺藍色的服務(wù)員制服,扎著馬尾辮,手上還提著一壺開水和一袋藥。
她走進房間一看,頓時驚呆了,手中一送差點把水壺掉到了地上。
“夏晨?”女孩睜大眼睛使勁的辨認著,床上那人衣衫盡碎,渾身發(fā)紅,在床上翻滾反復,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確認是夏晨后,女孩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飛也似的跑到床邊,伸手探向夏晨的額頭,卻被他滾燙的提問嚇得立馬縮回頭:“啊,怎么,怎么這么燙,不行,得馬上送去醫(yī)院?!?/p>
女孩拿出手機開始撥號,卻沒見到夏晨已經(jīng)幽幽的睜開眼,他一見到女孩,身體立刻起了反應,褲子被撐的如山般聳起,眼中浴火升騰,很快已淹沒他的理智。
此時他的眼中只有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