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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了聲,眨巴著眼語氣分外正經(jīng):“我其實挺想要一小瓶當(dāng)?shù)睾┥系纳匙拥??!?/p>
霍御城:“……”他沉默了幾秒, 說:“當(dāng)我沒問?!?/p>
蕭渺忍著笑, 佯裝不滿地哼了聲, “做不到一開始就別提嘛!”
霍御城沒接她的話茬,只是道:“我明天回去。”
蕭渺驚訝,“這么早?”
他聲音冷然:“嗯?你是不想讓我早點回去?”
蕭渺抱著懷里的小貓兒,干笑了幾聲,“沒有。是你一開始說要出差一個星期的,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提前回來, 驚訝而已!”
他沉吟了片刻,道:“你的謊言真的很沒說服力?!?/p>
蕭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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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御城告訴蕭渺他晚上七點半應(yīng)該就能到家, 但蕭渺等到了九點他還沒回來,給他打電話依舊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聯(lián)系季磊也同樣是關(guān)機(jī)。
應(yīng)該還在飛機(jī)上吧。蕭渺心想。
張嬸過來對蕭渺說要不要先吃點, 蕭渺盯著餐桌上來來回回被熱了好幾次的飯菜, 淡淡地笑了下,說:“我剛吃了水果,不是很餓,再等等吧。”
張嬸還想說什么, 蕭渺又道:“張嬸你去休息吧,等他回來我簡單地把飯菜熱一下就行。”
待張嬸離開客廳,蕭渺揉了揉癟癟的肚子,微微撇嘴。
好餓。
小時候蕭渺會經(jīng)常上補(bǔ)習(xí)班, 每天要很晚才到家, 每次推開門都會看到母親坐在沙發(fā)上, 還在等她回來一起吃晚飯,那種感覺蕭渺一輩子都記得。
哪怕外面天寒地凍,在那一刻蝕骨的寒冷也會霎時被內(nèi)心的溫暖給融化掉。
再后來她去了蕭家,高中學(xué)習(xí)時間緊迫,學(xué)校安排了晚自習(xí),蕭渺天天十點鐘才能到家,而每次等她的,是餐桌上早已涼透的飯菜。
客廳里也從來不會有誰專門等她回家,沒有人真正的關(guān)心在意她,單薄瘦削的女孩在偌大的空空蕩蕩的客廳里機(jī)械地吃著自己加了熱的晚飯,食不知味。
曾經(jīng)那種讓她全身舒適溫暖的感覺對她來說再也不可遇,只能停留在她的記憶中。
而現(xiàn)在,她脫離了蕭家,正在為自己的新生活而努力,同意和霍御城訂婚是她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認(rèn)真做的決定,自然也會全心全意傾盡真誠地去對待他。
蕭渺想,她這樣做霍御城的心里應(yīng)該也會更舒服一些的。
畢竟,至少能讓他知道她也是和他一樣的,一樣的真心實意地經(jīng)營培養(yǎng)著他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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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御城推開家門后一眼就看到了歪倒在沙發(fā)上睡著的女孩子,明亮的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周身鍍上一層很淺很薄的光暈,她的一條又細(xì)又白的手臂搭在沙發(fā)扶手上,腦袋枕在上面,蔥白的手指自然地微蜷著。
心臟像是被什么刺激到,猛然狂跳了下,猝不及防地心悸讓他的心口一滯。
他甚至覺得,今天能等到這個場面,為了取她想要的那一捧細(xì)沙哪怕讓他跑再遠(yuǎn)也值了。
他扭頭讓幫他放行李的季磊動作輕些,待季磊離開,聽到動靜的張嬸出來,叫了霍御城一聲“先生”,然后說:“夫人堅持要等您回來一起吃飯,后來就睡了過去?!?/p>
“嗯?!被粲堑囊暰€始終落在熟睡的她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他清冷的目光似乎略微柔和了一些。
“那我現(xiàn)在去給您熱飯……”
“不用了,”霍御城淡聲說:“張嬸你把這些收拾收拾就去休息吧?!?/p>
“哎,好?!?/p>
霍御城緩步走過去,客廳里開著空調(diào),女孩的身上搭了一條很薄的毯子,雨點就靠在她的懷里,和她一起睡著。
他彎身,手指觸碰到了她的胳膊,很涼。
霍御城盡力將動作放輕,生怕把她吵醒,很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來,在他站直身體的那一瞬,懷里的女孩輕輕低低地在睡夢中哼唧了幾聲,他倏而身體僵硬,屏住氣,垂眸看她,蕭渺最終只是無意識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并沒有醒。
張嬸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霍御城抱著蕭渺上樓,她輕輕嘆了聲,頗為欣慰地笑了笑。
霍御城將蕭渺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自己洗了個澡就睡了,奔波了許久,身體乏累的他只想休息。
但,不出意外,半夜他又被她吵醒。
霍御城無奈,伸手給她蓋了蓋被子,繼續(xù)閉上眼睡覺,沒多大一會兒蕭渺又踢了被子。
他是真的乏,這幾天在國外因為忙工作,為了能早點回來,他每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此時他的眼睛都要睜不開,卻還要顧著她別著涼。
蕭渺睡覺是無意識地習(xí)慣性撩被子,最后霍御城不得已,長臂一伸,將裹在被子里的她箍住,女孩這才算老實點,他也有機(jī)會能睡的踏實點。
第二天早上蕭渺醒來,屋里只有她自己,她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在下床的時候瞥眼間看到了柜子上放置一個小瓶子。
本來還有些困倦的她猛的瞪大眼睛,蕭渺不可置信地拿起小玻璃瓶,好半天才蹦出兩個字來:“媽耶!”
還真給她帶了沙子回來!
蕭渺登時有點哭笑不得,她當(dāng)時就是玩鬧一下逗他的呀,這人居然當(dāng)真了?
她記得他當(dāng)時的意思是拒絕了她要帶沙子的要求的吧?
蕭渺摸過手機(jī)拍了張照片,然后發(fā)微博說:“那個拒絕給我?guī)匙踊貋淼哪橙诉€是把沙子給我?guī)Я嘶貋韀doge]”
蕭渺發(fā)完微博就去洗漱,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昨晚她似乎是在客廳睡著的……
她掀起眼睛,望向鏡子里的自己,女孩子的臉上都是泡沫,一雙杏眼怔怔地盯著鏡子,須臾,她目光躲閃地垂下頭去清洗泡沫,似乎這樣臉上的熱度就會降下去。
等蕭渺再次直起身體抬起頭來時,鏡子里的那張臉泛著紅,細(xì)滑嫩白的肌膚上掛著一滴滴的水珠,她咬了咬唇,輕輕拍打著臉頰,一臉理直氣壯地對自己打氣說:“羞什么?他可是你未婚夫!”
幾秒后,蹲在地上用雙手捂住整張臉的蕭渺低聲嗚咽了下,像羞像怯,聲音如同貓咪輕叫,抓撓人心,“那也羞啊!”
吃過早飯后霍御城沒有去公司,但他在書房忙了一整天。至于給蕭渺帶回來的其他禮物,他讓張嬸轉(zhuǎn)交給了蕭渺。
蕭渺把化妝品、名牌包還有他考慮到她碼字需要長期坐著買來送給她的頸枕統(tǒng)統(tǒng)抱回了房間。
沒想到這人平常不言不語的,居然還挺細(xì)心,買的牌子都是她最愛的。
蕭渺不懂商場上的事情,但也不會去打擾他,兩個人各忙各的,倒也算和諧。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因為他送她禮物對他道謝,霍御城說了句不用,“順便而已?!?/p>
蕭渺:“……”她撇嘴,“哦。”
霍御城又道:“這幾天會很忙,不用等我吃晚飯?!?/p>
蕭渺點點頭應(yīng)下,“嗯。那我讓張嬸給你留著,等你回來熱一下。”
“嗯。”
接下來的日子霍御城果然如他所說,忙的蕭渺幾乎都見不到他的人。
每天早上她醒來睜開眼時霍御城早已去了公司,晚上十點鐘她關(guān)掉電腦睡覺,他還沒有回家。
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半個多月,直到蕭渺有次半夜起來想要喝水無意間撞到霍御城正在客廳吃藥。
她愣在他身側(cè)不遠(yuǎn)處的樓梯口,心里涌上來的第一種情緒是茫然,其中夾雜著她沒有察覺到的愧疚。
她問自己他怎么了?她不知道。
他什么時候生病了?她也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天天和他在一張床上睡覺,卻一直沒有察覺到他身體不舒服。
霍御城吃了藥打算回房間時扭頭就看到杵在樓梯口的蕭渺,他愣了下,蕭渺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過去,淡淡地?fù)P了揚(yáng)嘴角,“我……下來喝點水。”
霍御城沒說話,拿了水杯幫她倒了一杯水。
蕭渺接過來,對他說了聲謝謝。
霍御城眉心微皺,表情有點不愉。
蕭渺喝了口水,坦然自若地仰起頭看著他,問:“你是剛回來嗎?”
“嗯。”霍御城站在旁邊,像是很疲憊,他抬手用手指掐了掐眉心。
蕭渺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很善解人意道:“你快去洗洗睡吧,我喝完就回臥室。”
霍御城點點頭就上了樓。
蕭渺在后面盯著他高大道背影,看著他一步步踏上階梯,上了樓消失在拐角,她唇邊盈著的那一抹笑意漸漸消失。
蕭渺抿住唇,有些挫敗地將手里的水杯放下,轉(zhuǎn)身拉開他剛剛關(guān)上的抽屜,在里面翻出一瓶止痛藥。
她一直自以為自己做的足夠好,自以為自己這個未婚妻很稱職,但她現(xiàn)在突然發(fā)覺,并不是這樣的。
作為他的未婚妻,她做的遠(yuǎn)遠(yuǎn)不夠。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偏好什么食物,喜歡什么運動,有什么興趣愛好,他的小習(xí)慣小癖好,她完全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