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兩天的準備和協(xié)調(diào)瑣事,霍欣竹決定馬上出發(fā),她擔心灰蛇那邊會有其他動作,如果讓其搶先一步就被動了。
戰(zhàn)東跟隨霍欣竹出發(fā)了,先是坐飛機到格爾木,然后再開車前往昆侖山附近。
倆人為了合理安排時間,乘坐的是晚上的航班,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在格爾木機場落地。
剛出機場,就有一個人過來打招呼,然后帶著他們來到停車場,一輛加固過的越野車展現(xiàn)在戰(zhàn)東面前。
那人給了霍欣竹一把車鑰匙,又說了句:“你要的東西都在車上?!保f完就轉(zhuǎn)身坐著另外一輛車離開了。
“欣竹,你家在這邊也有自己人?還有自己的車?”戰(zhàn)東為她家的實力感到驚訝。
“不是,是我爸爸的一個朋友的車,他們認識很多年了?!?/p>
“哦,我們先去哪?直接沖向昆侖山吧?”
“先去見一個人,休整一下,上車吧,路上還得跑將近四百公里呢。”
霍欣竹駕駛汽車飛快的前進,仿佛是在走自己家的路一樣,根本不用什么導航。
一路上戰(zhàn)東倒是對外面的景色沒什么新奇的感覺,畢竟和自己生活的城市那里相比差別不大。
開了兩百多公里后,戰(zhàn)東主動要求換自己開。
說是讓霍欣竹感受一下自己的駕駛技術(shù),其實她知道,戰(zhàn)東是怕她累,眼前就一條路,路況也很好,不可能體現(xiàn)出一個人的駕駛技術(shù)。
戰(zhàn)東只想干點事,要不然弄得自己倒像是個富家大少爺。
在上海坐著奔馳車去的機場,飛機上坐著頭等艙,再次出發(fā)后又悠閑的坐在副駕駛無所事事。
一邊開車戰(zhàn)東一邊問道:“欣竹,我們現(xiàn)在去的地方你很熟悉?”
“嗯,還是當年執(zhí)行任務時駐扎的地方,那里有一支反盜獵隊,現(xiàn)在應該是歸公安部門統(tǒng)一管理。”
“可可西里前幾年進入了世界遺產(chǎn)名錄,人手、設備、資金更加完善,力度更大,這些年來盜獵案件幾乎沒有了?!?/p>
“我估計這也是為什么灰蛇現(xiàn)在干起了其他買賣?!?/p>
“我們開的這種車想進入可可西里都是不允許的,雖然我們的目標不是那里,是還要向西的昆侖山一處地方,但為了防止誤會,這輛車已經(jīng)提前在公安部門備案了?!?/p>
“那我們到了以后呢?”戰(zhàn)東問道。
“見當年那個反盜獵隊隊長,西丁澤仁。我要從他那里先了解一下這邊這些年來的情況,畢竟他對這一帶太熟悉了。”
“你們?nèi)ツ耆ダ錾教诫U走的不是這條路嗎?”戰(zhàn)東覺得奇怪。
“不是,一個車隊,人那么多,直接從這邊走,政府部門也不會同意。”
“那這次怎么不走原來的路,非要見這個隊長干嘛?我們又不去可可西里?!?/p>
“哎呀,還能因為什么?灰蛇??!要不然這么麻煩干嘛?!?/p>
戰(zhàn)東一拍腦門,這才恍然大悟。
下午兩點,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這里像是一個村鎮(zhèn),不過面積很小。
“走吧,我們?nèi)ツ抢?,走過去,直接把車停在人家門口很不禮貌?!被粜乐裉萝嚕钢粋€方向。
一個帶著小院子的平房,雖然看起來簡樸,但整體非常干凈整潔。
“澤仁隊長!”霍欣竹站在門口喊道。
門馬上就開了,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出來。
臉上深深的皺紋代表了其多年來經(jīng)歷的風霜。
“哈哈,血玫瑰,這么快就到了?好久不見啊?!?/p>
這隊長說話聲音很厚重,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戰(zhàn)東就覺得好像是在他耳邊說的話。
“血玫瑰?”戰(zhàn)東看向霍欣竹。
“我在部隊時的代號,那時沒人叫真名,都是代號?!被粜乐裥÷曊f道。
隊長已經(jīng)走到面前,和霍欣竹握了握手。
霍欣竹說道:“隊長,這位是戰(zhàn)東,戰(zhàn)東這位是西丁澤仁隊長。”
“你好,澤仁隊長。”戰(zhàn)東客氣的伸出手。
“你好,你好,哎呀,這戰(zhàn)東小兄弟長得真結(jié)實啊,和我們藏族人一樣強壯,哈哈哈?!?/p>
隊長用雙手熱情的和戰(zhàn)東握手。
“快進屋,別在外面站著?!?/p>
三人一同進屋,馬上熱騰騰的酥油茶就擺在了戰(zhàn)東面前。
“電話里你只說了事情的大概,怎么樣?需要我?guī)湍阕鍪裁淳驼f,不用客氣。”西丁澤仁看向霍欣竹說道。
到底是藏族漢子,說話直接了當,十分痛快。
“隊長,我想先了解一下這些年,這邊的情況?!?/p>
“哦,這些年形勢越來越好,并不像以前了,我們現(xiàn)在的工作都是以巡邏為主,有時有游客遇險我們也會去幫忙?!?/p>
“現(xiàn)在想想起碼有好幾年沒和盜獵分子拼殺了,我們的工作變的相對清閑了些,其他的倒是沒什么了?!?/p>
“哦,還有個變化就是藏羚羊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了,呵呵?!?/p>
西丁澤仁在說到最后一句話時明顯非常高興。
“灰蛇這幾年有消息嗎?”霍欣竹突然問道。
西丁澤仁臉色一沉,看了一眼戰(zhàn)東,又看向霍欣竹。
他明白面前這位小伙子一定是可以信任的人,要不然血玫瑰不會當著他的面問這件事。
“隊長,你別介意,我只是好奇,放心,戰(zhàn)東完全可以信任?!?/p>
霍欣竹連忙解釋道。
“我知道,不好意思,好幾個兄弟都死在灰蛇手里,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到現(xiàn)在都無法忘記。”
“沒關(guān)系,您說?!被粜乐裾f道。
“起碼有三年時間沒有那家伙的消息了,最后一次知道他的消息應該是出境。”
“出境?”
“嗯,那時的情報表明,他帶著人走的是海拔最高的邊境線?!?/p>
“估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不他也不會冒那么大的風險,不過可惜,得到準確情報時,無論是武警、公安、還是高原特種部隊,都慢了一步,追上之前他已經(jīng)出境了。”
澤仁隊長喝了一口酥油茶,眼神變得冷厲。
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們只是保持關(guān)注的狀態(tài),如果他敢出現(xiàn)在可可西里,就算拼上我這條老命,我也要親手殺了他,寧愿和他玉石俱焚?!?/p>
看著這咬牙切齒的隊長,戰(zhàn)東心中震撼。
霍欣竹想了想,說道:“隊長,不提他了,這次來我們是想去昆侖山隨意游玩、探險,只是順路想過來看看你?!?/p>
“呵呵,血玫瑰,要是別人我肯定不會同意去探險,不過你的技能我很了解,也很放心,需要我?guī)褪裁疵幔俊?/p>
“呵呵,我倒是想讓你給我弄幾把趁手的槍防身?!?/p>
霍欣竹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可別拿我開心了,怎么可能?我們出去巡邏時雖然也是帶槍的,但那都有嚴格規(guī)定的,我當然絕對信任你,我們是曾經(jīng)一起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你也是為了國家和人民敢于奉獻一切的人,但現(xiàn)在你的身份已經(jīng)變了,不一樣了?!?/p>
“隊長,我明白,我還真希望手上能有一把槍,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無人地帶,有什么危險我也無法預估?!?/p>
“我只能給你準備兩把鋒利的藏刀,槍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再就是給你們開個證明,如果遇到巡山隊或者部隊,你們也能有個解釋?!?/p>
看著霍欣竹失望的樣子,他想了想。
笑著繼續(xù)說道:“如果實在不行,血玫瑰,想要解決槍的問題,就只有一個辦法?!?/p>
“什么辦法?”霍欣竹眼前一亮。
“你加入我們隊伍。”
“哈哈哈,隊長你也和我開玩笑啊?!?/p>
法治社會,怎么可能會有槍讓自己隨便用。
霍欣竹之所以提這件事,也是看出西丁澤仁因為聽到灰蛇的名字,狀態(tài)不是很好,故意岔開話題。
灰蛇的事看來在這里是找不到什么答案了,唯一知道的信息只有他最近出現(xiàn)在云南和西藏交界處,其他一無所知。
西丁澤仁做事雷厲風行,當晚,就安排他倆住在了家里的另外一個房間。
睡前的晚飯,讓戰(zhàn)東沒想到的是,這位隊長居然找來了霍欣竹當年認識的所有反盜獵隊員。
一個比一個熱情,一場豪飲,戰(zhàn)東直接醉倒過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