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美容會所,她回了一個電話給吳可馨。
“紀姐,快到淮南路的名流會所,一線小花關婧和一男的在里面幽會?!眳强绍凹焙鸷鸬卣f。
“好,我馬上到?!甭牭疥P婧的大名,她有種釣到大魚的興奮。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紀玉瀅就趕到了會所對面的爛尾樓。她在二樓找到了吳可馨,這小妮子正拿著高倍望遠鏡趴在窗口往對面看,一臉的癡迷。
“怎么樣?關婧和這男的進行到哪一步了?”
紀玉瀅動作麻溜兒地拿出她的吃飯家伙,對準馬路對面的會所窗口,調節(jié)焦距,對焦,拉近鏡頭。
“摟一塊兒跳貼面舞了……額滴神啊,這男的簡直不要太帥,男神喔?!?/p>
紀玉瀅朝鏡頭里看,果然是在貼面舞!偷拍關婧這么多次,第一次見她穿得這么勁爆清涼,一襲巴黎時裝周的新款小禮裙,美則美矣,就是太那個啥了……瞧那小乳溝,分明就是硬擠出來的嘛。
和她跳舞的男人……個子很高,比關婧高了20公分都不止,手工縫制的西裝顯出他寬背窄腰的完美身材。
來來來,快轉過來給姐一個正面。
心念剛動,男人踩著舞步一個旋身,一張完美的俊臉出現(xiàn)在她的鏡頭里。
紀玉瀅倒抽一口涼氣……果然有副好皮相,絕對碾壓那些當紅小生,而且氣度非凡,從骨子里透出一種凌駕于人的矜貴。
她忽然就心跳加速,手心兒冒汗。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包養(yǎng)她的金主郝銘先生。他半個多月音信杳無,今天居然出現(xiàn)在她的鏡頭里,而且還和一線小花跳貼面舞。
三年前,她主動進了他的房上了他的床,就成了他包養(yǎng)的情婦。
這幾年,她見到他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見面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脫衣服上床,肉帛相見。
不過沒關系,她一個人倒是樂得清靜自在,而且每到月初就會有一筆錢劃到她的銀行賬戶,金主說過,那是她的肉金。
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從容地抓拍了幾張照片,低下頭在相機里瀏覽。
“紀姐,他們準備換地方了,要不要繼續(xù)跟?”吳可馨用手肘碰碰她。
“跟。”
一路跟蹤著這兩人到了威尼斯酒店,紀玉瀅看著這棟依然金碧輝煌的建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三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發(fā)生的一幕幕像是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里盤旋。
她卑微地伏跪在地毯上大氣也不敢出,他居高臨下,唇邊勾出冷冽的弧度:“傻女人,你太不懂得抓住時機,上都上過你了,你還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
“以后和男人談交易,記得要在上床之前,得都得到了,你還有什么價值?”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她蒼白著臉嘴唇哆嗦著,心如死灰。
“紀姐,就是這間房了?!眳强绍暗脑拰⑺亓爽F(xiàn)實。
1206。紀玉瀅看了眼房號,疑惑地問:“你確定?”
“放心吧,我有可靠情報?!眳强绍暗靡獾鼗瘟嘶问謾C,又從包里掏出一張房卡。
“房卡你也有?”紀玉瀅瞪大眼。
“托人搞到的總卡,以前是用來逮我小叔的,今天正好排上用場?!?/p>
根本不容她考慮,吳可馨已經(jīng)“嘀”地一聲打開了房門,她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這是一套豪華套間,外間的地毯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從里間傳出一陣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女人嬌嬌的呻吟,以及肉、體撞擊的“啪啪”聲。
吳可馨興奮得小臉通紅,用手勢示意她準備好相機。
里間的門虛掩著,從門縫里能看見一個汗津津的男人背影,精瘦強健,大手正掐著一截白花花的小細腰,賣力地從后面進攻。
“哇……這男的P7;150838099433546P好性感。”吳可馨兩眼放光。
剛才在酒店大堂她們等了十五分鐘才上樓,真是干柴烈火,這么快就熱火朝天地干上了。
心里明白他肯定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可這活春宮赤、裸、裸地展現(xiàn)在眼前,她卻有種嘔嘔欲吐的感覺。
原來,想象和擺在眼前的事實還是有差別的。
今天豁出去了!她一咬牙決絕地沖進去,對著床上的一對男女“啪啪啪”地猛按快門。
覺察到不對勁兒的男人猛地回過頭。
紀玉瀅手一滑,相機差點摔了。她驚詫地怔在當場,這男人根本不是郝銘。
“他媽的你們都是誰???哪個小報的記者?”男人惱羞成怒。
女的驚叫一聲扯了被子護住胸前,回頭指著她們驚慌失措:“她……她們有相機?!?/p>
這女的也不是關婧。
眼瞅著男人扯了浴巾往腰上一系,吳可馨最先反應過來,拉了紀玉瀅就跑。
兩人一路狂奔,一鼓作氣跑到酒店門口大口喘氣。
“快……快叫輛出租車,要不那男的追上來就完蛋了?!眳强绍吧蠚獠唤酉職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