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屢——”
疾馳的馬匹慢慢的??吭谝惶庯L(fēng)景優(yōu)美的山河面前,一個較小的身影從高頭大馬上輕盈的跳下,四處張望著寂靜的環(huán)境,仿佛隱隱的在搜尋著什么。
“鬼面!鬼面!”
纖細的小手放在嘴上做喇叭狀,夜聽闌大聲的呼喊著鬼面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隱隱的感覺他會在這里。從他第一次帶她來這里時,她就愛上了這個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感受著他在這里的放松和怡情,他應(yīng)該也是喜歡著這里的吧。
今天她急著從府里跑出來,就是想過問一下行刺的那件事,雖然她不相信真的是他做的,但是她還是想聽他親口告訴她,而且,就這件事而言,即使不是他做的,他也應(yīng)該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闌兒,莫不是你想我了?”
一個桀驁的黑色身影輕盈的從不遠處的山上飛下,人未到聲先落讓沉思著的她微微呆愕了一下,隨即看向那個像風(fēng)箏一樣飛下的男子。
“誰想你了,臭美死了!”
夜聽闌忿忿的揚了揚拳,一臉的心不甘情不愿。
話說,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想他,只是作為朋友,對于這次牽連到他的事情感到很擔(dān)心而已。
“如果你不想我的話,又怎么會跑來找我呢?闌兒,你在口是心非哦!”
鬼面笑嘻嘻的過來就準備給她一個大大的懷抱,卻被她嫌棄的一把推開了。
“行了行了,今天來找你是正事呢!”
“我想你也是正事呀!”
鬼面打著哈哈的又湊了上來。
“鬼面,我就直說了。那天行刺皇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夜聽闌皺著眉頭,一臉正色的問道。
“如果我說不是的話,你就會信嗎?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認為是我,連皇上都在通緝我呢!這下我可真出名了。”
手上的動作僵了一下,鬼面轉(zhuǎn)念挑挑眉,抱起雙臂若無其事的聳聳肩。
“如果你說不是的話,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既然不是你的話,你就應(yīng)該跟我到皇上面前去說清楚這件事,這樣··”
夜聽闌皺著眉冷靜的分析著。
“闌兒,你未免也太過天真了。就算真的不是我做的,作為一個殺手,你覺得皇上會放過我嗎?他不把我處之而后快!”
鬼面無奈的搖搖頭,嘲弄的說道。
“可是你這樣整天東躲西藏的也不是個事啊,你總要··”
夜聽闌的話還沒說完,鬼面就延伸一凜的將她往后推去,周身慢慢散發(fā)開嗜血的殺氣。
“怎么?”
順著他森冷的眼神,夜聽闌迷茫的向后看去,白皙的小臉瞬間變的慘白起來。
一隊隊穿著金絲蠶甲的士兵慢慢的包圍過來,每一個臉上都是嚴謹肅穆的神情,手中的刀刃在太陽的照射下泛著森冷的光芒,領(lǐng)頭的正是當時她在軍營中遇到的將軍——孟良!
糟了,他們是奉命來抓鬼面的!
夜聽闌心頭一寒,大腦立刻陷入了一片空白。
“夜聽闌,是你將他們帶過來抓我的嗎?”
鬼面不斷的后退著,手中緊緊的握著長劍,深邃的眼睛狠厲的看向身前的夜聽闌。
“不,不是我,鬼面你聽我說!”
夜聽闌急急的上前辯白著。
“滾!我再不要看到你!我真是太天真了,尊貴的王妃,又豈是我等鼠輩可以高攀的!”
鬼面冷冷的低聲呵斥著,身上緊繃的肌肉已經(jīng)陷入了備戰(zhàn)狀態(tài)。
“鬼面,馬上放了我王妃,我大軍可以饒你不死!”
遠處騎在戰(zhàn)馬上的孟良皺著眉頭看向包圍圈里的兩人,冷冷的發(fā)號施令著。
糟了!他們只是奉命來抓刺客的,現(xiàn)在難得被他們找到了,王妃怎么會在這里?
現(xiàn)在王妃的身份可是和以前不同了,她剛剛救了皇上的命,不管是對炎王還是對皇上都是非常重要的人,如果她有了什么閃失··他該如何回去交代呢!
孟良的眼睛里隱隱的閃現(xiàn)著焦躁不安。
“鬼面,相信我。人真的不是我?guī)淼?!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立即殺了我!現(xiàn)在時候緊迫,你選擇一個吧,要么殺了我,要么挾持我!現(xiàn)在我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呢,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
夜聽闌斂下眉眼,低聲的說著,話語間透著焦急。
“可是··”鬼面有些踟躕的看著夜聽闌,不知道該不該聽她的。
“別可是了,時間緊迫!如果等會你不想被打成鬼臉的話!”
說著,夜聽闌腳步一歪,故意撲向鬼面,鬼面則當機立斷的快速出手,一把雪亮的劍就那樣架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
“王妃!”孟良急的大嚷道。
“都給我后退!如果你們不想讓王妃死的話!”
鬼面低聲說道,慢慢的架著夜聽闌向馬匹的方向移去、
“后退!都后退!萬萬不可傷到王妃!”
孟良一臉不甘心的握緊拳頭,卻終于不得已的大聲命令道。